横山历史遗迹
发布时间:2013-05-31 10:09 浏览次数:54358次    [打印] [关闭]

横山历史悠久,底蕴深厚。境内人文遗迹遍布,古堡塔寺众多,旅游资源丰富多彩。黄土文化、草原文化、边塞文化交融,腰鼓、民歌、剪纸和说书在这里发源、传承、兴盛。涌现出了李继迁、李元昊等一批重要历史人物,明末起义领袖李自成也诞生于此。横山是历史悠久的革命老区,作为陕北红色革命的策源地,陕北第一个红色政权就建立在这里;著名的横山起义,轰动塞上、震撼西北、影响全国。此外,境内还有古银州、狄青原、响铃塔、明长城、波罗古堡、无定河湿地、王圪堵水库等众多宝贵的文化旅游资源。可以说,无论是历史或现实,横山都彰显出独特的文化内涵和广阔的发展前景。

肖崖毛泽东旧居
肖崖是魏家楼镇的一个村庄,它位于大理河北岸一个拐渠内。渠口有一个小山,像屏风一样将村子掩蔽起来。后村有一院三面环山的接口土窑洞,就是毛泽东旧居。

据资料记载,中国共产党军事委员会主席毛泽东、副主席周恩来等于1947年8月初在靖边县小河举行了前委扩大会议——小河会议。由于蒋介石部队始终追击共产党,毛泽东一行决定向东转移。于是,毛泽东化名李得胜,率领第九支队(中央代号)沿大理河畔而下移。8月3日,天气十分闷热,毛泽东一行人从青阳岔出发,当天夜里到石湾镇小水沟村,住进村长李文运的家中。但是国民党部队很快就接近了,于是准备再次上路,天下起了雨,他们到石湾弄了点吃的,来不及烘烤一下湿透的衣服就继续向东行。敌人始终跟在后面,毛泽东刚离开小水沟村刘 就进村,毛泽东刚离开石湾镇,刘 就进了镇,8月4日到达肖崖村时,毛泽东已浑身湿透,鞋里灌满泥浆。听说刘 的部队在石湾镇宿营了,毛泽东说:“那好,我们也陪他往下走吧。”毛泽东,周恩来,任时弼,彭德怀就在后村李俊成的窑里共住了四个昼夜。
就在此期间,蒋介石飞抵延安坐镇布署,亲自指挥,狂叫“一举把共匪消灭在陕北的山沟里”。主子嗷叫,伙计蠢动,胡宗南调集哼哈二将刘 、董开始北上,毛主席洞察到形势异常严重,按照小河会议制定的“远征近歼”的战略,4日当晚,毛主席在肖崖村的土窑里向刘。邓发出一份“八字电报”即“陕北情况甚为困难”。刘承伯,邓小平接到电报心领神会,当机立断,停止了修整军队,火速南下,跨过陇海线,涉越黄泛区,千里挺进大别山。
毛主席在肖崖村窑洞里运筹帷幄,指挥中共全国战争,有时一直工作到天亮。即使在这样繁忙紧张的工作之中,他仍然不忘记人民的利益,更不忘整顿军风军纪。如今就在肖崖村毛泽东旧居靠左侧的两孔土窑里的老头儿回忆说:“毛主席来那年我仅16岁,我记得那几个老总中有一个长得老高大个,背风头。有持枪的警卫在四周放哨。他们来了不踏老百姓一棵庄嫁,也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后来胡宗南的部队追来了,他们于8月8日下午,部队整装出发,全村男女老少站在硷畔上把他们送出村,他们一行向绥德一带走了,就在这时‘李得胜首长就是毛主席’的消息在肖崖像春雷似的传开来。”

如今半个世纪过去了,当我们带着崇敬之情走进肖崖后村毛主席曾住过的那个小院落时,心中不由升起万千感慨。小院十分简陋,整个院落用泥和草裹着土墙圈着,配着窄窄的老式木质大门,木门年代已久,不少地方已裂开,透出古朴的气息。推门进去时齐齐整整的一线四孔接口土窑,窑里也是土脚地,土灶台,土炕,用泥裹的墙,间或贴些报纸但已泛黄了。一切是如此的简单,甚至粗陋,与当地农民的窑洞没有任何区别。面对着这近乎原始的窑洞,我们不得不佩服毛泽东领导下的共产党的伟大与坚韧。指挥着百万大军的共产党中枢在国民党的追击和围捕下,其颠沛之艰辛与危险,是当时各个战区的共产党将领以及包括蒋介石在内的国民党将领无论如何都难以想象的。就连他的对手蒋介石看到破败荒凉的延安小城和延安毛泽东住的窑洞时都十分震惊,他简直不信毛泽东在如此恶劣的生存环境中怎么能保持旺盛的斗志,并且有效地指挥着分散在全国各个战区的部队作战?他在这样艰苦的斗争中把文章中写得既尖锐犀利而又文采飞扬,各个战区的共产党将领不断听到毛泽东发出“蒋介石很快就要完蛋了”的呼声。正因为如此,这段历史令人感叹,更让人追思。转战陕北的光辉岁月历来被评价为毛主席老人家一生中最耀眼的闪光点。

接引寺

                     
接引寺------接引寺建于唐代贞观二十二年,位于横山县城东波罗镇,和古长城隔无定河相望。“波罗”是梵文,译为到达彼岸。寺倚石崖构筑,原有石洞、卧佛、摩崖石佛、如来足迹等,总面积是3840平方米。卧佛寺中建有舍利塔,是明成化癸巳年间由善士张杰所修,此塔高九层,孤棱秀削,线条清晰,层次分明,造型美观,它建在高山之巅,气势磅礴。后经破坏,临于倾倒,国家拨款维修,才得重新焕发。
凡有险奇,必有传说。据说当年如来佛祖遍游东土,返回时途径于此,凌空踩石留下佛迹。几十年前,人们还真真切切看到两只巨大石脚印,号称“如来真迹”。只是后来人们开山碎石,“真迹”遂遭毁坏。后来在唐太宗贞观二十二年有个法名叫智远的和尚到朔方云游,路过这里,远远看到此地古树参天、松柏苍郁景色甚美,特别在村西石崖上突现出的一块灵石很是特别,远远望去有点象天竺雷音寺,阿陀石窟释迦牟尼佛像的样子,甚是惊异。他询问当地的老百姓,此地叫什么地方,老乡告诉他这里叫石州石崖根村,于是他决定住下来,凭借山势,利用个人的技艺和热心,决计雕凿一个高大的站佛像来。通过一段时间的工作,一个丈六高的大佛像在这块巨石上落成,智远和尚给它起了漂亮名字—— 波罗石佛爷。
进入寺内,只见巨大石壁上有一摩崖石佛造像,高一丈有六,膀阔四尺有五,远瞧,胸臂分明,五官清晰,近看,头身模糊,手足可辨。佛像刀法洗练,造型浑厚,体态大方,形容端严,为方圆少见。


唐宣宗大中四年,又有一位印度僧人又将其改建,增辟石窟,塑造佛像,修建大殿,称为石佛寺。百姓统称两寺为波罗寺。
历史翻到宋代,石崖根村成了西夏与北宋的交界处,大宋在此山头修建营寨用来对抗防御西夏,并沿用波罗寺的名称作波罗寨,而石州石崖根村的老名反而无人知道了。     
其后西夏攻占当地,西夏将领李元昊驻守波罗堡一带,为了祈求得胜,常来波罗古寺降香许愿。保佑其奏凯而归。李元昊称帝后将佛教定为国教,波罗寺就成为佛教圣地。公元1094年,李元昊病逝。其子谅祚承袭王位期间,尊父嘱咐,常来石佛寺敬供还愿敬香。 
 石佛殿门前是一个巨石雕凿的通灵河龟座,上面的花纹已经被岁月洗刷的模糊不清,但仍然是可以看得出上面刻有二龙戏珠等图案。这碑坐相传是明成化年间李闯王的侄子李过请人凿出的,上有石碑一座,高一丈三、宽三尺、厚一尺。碑文记述闯王出身经历,同时捐献给波罗接引寺的还有大顺铜钱一千吊,用于修建被战争破坏的接引寺。
康熙二十年,清圣祖玄烨皇帝御架亲征准噶尔,打从榆林西进顺着三马路往宁夏,绕道波罗在大佛寺驻跸,瞻仰石佛像,敬香祈祷.还特意亲笔题书,重赐名波罗“接引寺”牌匾挂在寺庙大门之上。这也成为接引寺的一份殊荣。可惜在后来的动乱中被毁坏。乾隆三年,时任知县苏其炤,大兴土木,对石佛寺进行维修,拿出自己的俸银增修睡佛台和十三孔会窑,规定每年十月初六到二十日为庙会。乾隆丙寅十一年,清高宗弘历特赐给御书楠木匾额“慈悲千古”。嘉庆丙寅十年,仁宗皇帝又钦遗御用红绸上书“奇佛一座,万古留传”。清穆宗同治年间,回民遭到“杀回灭教”的残酷镇压,回军攻破波罗,杀人放火,捣毁接引寺,掳走文物,使庙宇凋零,香火断绝,僧人散佚。直到德宗光绪戊寅三年,一人自称山西洪县人氏,捐献五十个大元宝,扬长而去。八国联军攻克北京,清政府割地赔款,订立条约,允许外国人传教。几位英国、法国和西班牙传教士盗取波罗接引寺佛像,激起公愤。英国人一怒之下,打碎寺庙山门,使香火一再受损。民国二十七年,军阀混战,人民陷入苦难,土匪打家劫舍,接引寺被掳掠一空,从此钟声不闻,香火断迹。波罗一直是兵家必争之地,纵观古今,也成为佛教流行的盛地。  


俯瞰庙宇,雕梁画栋,飞檐流金,佛像千姿百态
接引寺上方,波罗堡城东北角,凌空矗立一佛塔,名凌霄塔,始建于明万历二十年。塔高12米,为八角九层密檐式砖塔,塔檐下雕兽头及仿木斗拱,玲珑剔透,塔下建有睡佛洞。此塔由明成化年间善士张杰所建,因其清秀俊美,威峨挺立,成为波罗古堡标志性建筑。夕阳西下时分,塔影斜垂,彩霞映天,河水淙淙,波光粼粼,组成一幅绝佳的风景画。清光绪五年和上世纪八十年代有过两次维修。   

                       
佛寺塔的下面是是大佛寺,也叫睡佛寺。有石窟三间,隐于乱石之间,如果不走近是不会发现的。西边的石窟原来很宽大,现在被泥土埯堆的很低了,分前后两窟,前窟中间有一圆形佛台,佛台后面通向后窟。后窟正面中间为佛台,靠门道有石级通向洞顶,谓之“天门”。据张雄飞所编的《神密的波罗堡》记载,当时这里有一铁佛,周围塑有罗汉,前窟中有四大天王,很是精致。“天门”口建有一座药王庙。紧靠城墙还建有三义庙,雕塑艺术水准都很高。(石洞和卧佛在明国储放火药时被炸毁)

闯王故里
李继迁寨是明末闯王李自成出生地,在怀远堡附近。这个村子以前不知叫什么什么名字,后来西夏主拓跋氏李继迁曾经驻兵此地,遂易名李继迁。李继迁寨,明朝是属于米脂县双泉堡,雍正九年(1731年)设立怀远县,与米脂县划界,1914年陕西省行政区划调整,改怀远县为横山县后,李继迁寨划归横山县,位于县北60里,即今殿市镇李继迁村。
到殿市镇后,沿着横子公路继续走三四公里,向西一折,再走二三公里就到了,在绿树掩映中残存的窑洞向人们诉说着曾经见证过的历史奇迹。据曹颖僧《延绥揽胜》载:李继迁寨,米脂西北二百里,为明末李自成居地。寨下有洞,传自成当年生于此。洞壁现蛟蛇奇纹,层剥不没。这个土窑洞60年代被淤地坝淹没,群众现在指称土窑西侧的地窨子为“闯王窑”。崖下土洞前立一方水泥制作的碑石,正面刻着“李自成诞生地”几个字,还有明史专家谢承仁撰写的、书法家欧阳中石书写的词:李继迁寨,闯王桑梓,今归横山,昔属米脂。米脂立像,其像煌煌;横山树碑,其碑巍巍。煌煌巍巍,青史永垂;巍巍煌煌,两县之光。.

 
长峁墕
后来其祖父李海因生活所逼,迁至原米脂地长峁村(现属横山县)。人们所说李自成“生在李继迁寨,长在长峁村”,即指的是这段事。《米脂县?李自成族裔考》中记载到:"自成籍本县太安里二甲,世居北乡,距城七十里海会寺沟之李家站。"长卯在今进横山县石窑沟镇,具体应该是永丰村,长峁墕山势峥嵘,梁峁相连,时而高挺,时而平缓,犹如一条巨龙蜿蜒盘旋。李自成祖墓座落在一个面北的墕口下,当地群众称之为“老坟塌”。 陕北人“崇尚鬼神”,迷信风水,尤其是上了年纪的人。许多事情或好或坏,最后都可以归结到风水上。李自成一介平民,率众起义,剑指中州,马踏幽燕,最终打进北京,推翻了大明
王朝,建立大顺政权,这是正二八经的“真命天子”,岂能与风水无关?当然,人们就会想到李自成的祖墓。这一点在李宝忠写的《永昌演义》中作了浓重的描写。李自成的父亲李守忠因救了一条大蛇而得“佳城”,其祖墓座在“可卜王霸之征”的龙脉上,岳帝遣破军星为子而生李自成。在李自成兵事顺利,声势日大之时,朝中便有人上了一本密奏,说是李自成的祖墓占了西北王气,建议趁早挖掘李自成祖墓,这样李自成当不战自败。崇祯皇帝当即下诏陕西督师汪乔年“即行查明开伐”李自成祖墓。汪乔年立即下令米脂知县边大绶“访查确实,禀明候批。”边大绶访查确实,得到汪乔年批文后,便“亲率役夫前往开发”。

崇祯十五年正月十三、十四两天,李自成祖墓被边大绶率人“悉数伐掘,聚火焚化”,“大小林木1300余株,悉行砍伐,断其山脉”。并说“逆墓已破,王气已泄,贼势当自破矣。”这在陕西米脂县知县边大绶《塘报稿二》中写得非常明确。事有凑巧,边大绶“伐掘” 李自成祖墓之时,此时李自成正在率兵攻打河南开封,被明将总兵陈永福一箭射中左目,从此留下终生残疾。后来兵败清军,退出北京,丢失江山,都说是祖墓被“伐掘”所致。《永昌演义》中关于李自成父亲李守忠择选祖墓和边大绶伐掘李自成祖墓情况的描写,更加渲染了李自成祖墓的神秘色彩。现在这里占地约有三至五亩,种有一百多棵一人来高的柏树,组成阿拉伯字1606的造型,象征闯王生于公元1606年。但是树林里看不到一座坟墓。祖墓被边大绶伐掘之后不久,李自成便派人予以修复。清顺治元年(1644)清兵进入米脂,李自成祖墓被清兵彻底毁坏,此后再没有恢复。祖墓对面是一高一低像台阶一样相连的两颗山头,那叫“下天峁”。祖墓后面向东的那座山梁就是黄龙岭,黄龙岭后有大王山,不远处是涌峰山,它就像一个巨大的鳌背,四面的四座山梁就是四条鳌腿,“老坟塌”所在的那座山头就像是鳌头,李自成祖墓就处在鳌头的位置,听风水先生说,这就叫做“独占鳌头”。 山前竖立着一座纪念碑,正面写着“李自成故里”五个大字,为长篇小说《李自成》的作者姚雪银先生所题。左侧为长峁墕所留遗迹文字。碑左侧一道台阶直通山上,两侧松柏差不多有一人多高。山顶有九天圣母庙一座,虽然不是十分高大宽敞,但颇有几分庄严。站在这里眺望,果然有如《永昌演义》中所写的“万山奔集,势如朝拱”之气象。李自成故居——古庄窠位于涌峰山左侧的山墕口,面向东南。在李自成纪念碑的前面,有一个小土峁子,上面生长着一棵槐树和一些灌木,这就是李自成当年玩的坐朝峁子。传说李自成年少时为别人拦羊,其它拦羊人回家吃饭去了,他一个人留下照看羊群,他把羊群赶在这个土峁子下面,自己或坐或躺在这个土峁子上休息。这时,下面的羊群排列得整整齐齐,就像皇帝坐朝一样,皇帝高高在上,臣子在下面列队叩拜。后来人们就把这个小土峁子叫做“坐朝峁子。”涌峰山和下天峁之间的墕口地势平坦,李自成曾在这里玩跑马,这里就叫“跑马场子”。在涌峰山下的黄岭沟口,一座小山突兀而起,小山与大山之间形成一块里面大口子小且只有一个出口的平地,李自成放羊时常把羊群赶进这块平地里面,自己爬上小山,或者躺在上面睡大觉,或者和伙伴们一起玩耍,有时也玩“坐朝”的游戏。然而羊群从不往外跑,而且每次都能吃得饱饱的。李自成当了皇帝以后,人们就叫这座小山为“龙墩”,把那个里面大口子小的平地叫“羊圈”。 离“龙墩”不远处的山崖上曾有一碑状土柱,高约四五丈,人称其为“龙碑”。米脂进士高钿在《三峰子山自成祖茔考》中写道:“三峰子山下,地名皇陵沟,两旁山石,形如鱼、鳖、鸡、鹅等类,互相对峙。

又有土石结成螭首巨碑及旗杆一对,拔地特起,高逾数丈。”文中的“土石结成螭首巨碑”,说的就是这个“龙碑”。只可惜这个“龙碑”于1976年3月3日,随着天空的一声巨响而顷刻轰然倒地。文中的“旗杆一对”,实际上是靠近土崖上的两根高大的土柱,这两根土柱在“龙碑”上游约五里处,挺拔直立,冲天而起,很是壮观。后来这两根土柱在当地群众征山治水的铁镢砍斫和洪水的冲刷下而渐次消失殆尽。然其遗照还在米脂博物馆展出,此外皇陵沟还有“饮马泉”、“揽工窑”等遗址,然而“饮马泉”被淤地坝所淤积,“揽工窑”因山体滑坡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