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源、东赤安(横山、靖边)接壤区的革命斗争
发布时间:2012-12-13 16:00  作者:波波山人 薛海华    浏览次数:16320次    [打印] [关闭]

 

      民国二十三年(1934)4月,红军游击队在青阳岔一带建立苏维埃政权(属赤源县第4区),6月成立一支赤卫军中队,队长汪德玉,下辖3个分队。由于赤源县(即今子长县北横山县南部) 赤安县(包括横山、靖边接壤区)苏维埃政府的建立,今子长、安塞、横山、靖边接壤区的群众受到很大的鼓舞。8月,以汪育德、王治邦为首的一批青年人,将赤卫军中队改编赤卫大队。接着又建起贫农团等组织,抗粮、抗款、抗租。由谢宝善经赤源县四区即李家岔地区回来暗地活动,介绍了王治邦、王自福、王仲明、王仲仁、高登英、王锦维等六人参加中国共产党,并在新庄坬集会成立了党的赤安第一个支部,由王自福担任书记,王治邦、王仲民分别担任组织委员、宣传委员。接受赤源县四区区委的领导。不久,赤源县又调王治邦、王锦维等人到李家岔训练班学习党的知识。赤源县县委派唐洪澄同志负责党员训练班。高维嵩同志负责青年团训练班,讲解共产党和共产主义青年团的重要意义和组织的纪律性,启发如何以群众的身份领导贫苦群众和豪绅地主进行斗争。由于国民党石湾、镇靖驻军的骚扰,训练班由李家岔搬到冯家稍墕。训练结束返回之后,党支部带领赤卫队、贫农团公开进行抗粮、抗款及抗租、抗债斗争,革命活动逐步扩展到青阳岔的四、五十里的范围之内。又发展了吴占清、王正兴、袁进岐、肖明昌、任廷亮、贾维藩、王翰章、李子厚、汪德育、汪德才、王正山等十多名党员。9、10月间,赤源县又派赤少队高锦富在青阳岔召开苏维埃代表大会,组建了苏维埃青阳岔乡政府,由王仲明担任乡主席,属赤源县四区领导。苏区扩到沈家圪凹、贾家小河和李家城子等村。为组建苏维埃赤源县第六区政府做准备,于1934年冬季,首先成立了苏维埃第六区办事处,当时选拔王治邦同志担任办事处长,赤源县又委派李桂荣同志担任副处长,王自福、袁进岐、王仲明、武占清等人都参与办事处的工作。1935年3月间,在店家城又召开了苏维埃代表大会,正式成立了赤源县第六区苏维埃政府,推选王治邦为区主席,王自福任赤少队长,王仲明任财政部长,苏廷海任土地部长(当时、区委区政府所属均称部长)。相继建立中共区委,吴占清任区委书记,李占彪任区委组织部长,王正兴任区委宣传部长,任仲彪任工会主任。苏区工作伸展到峁儿涧、水漫圪凹、刘家峁、城河川等地,在所开辟的地区相继发展了党员,建立党的地下支部。到1935年的3、4月间,刘志丹同志协同赤源县委书记李景鹰等同志,到高家川召集王治邦、李子厚、王自福等人,指示他们为攻打镇靖城作好战前准备工作。于是发动群众筹集粮草,制作登城云梯,组织担架队,加强赤卫军、少先队的组织和军事训练,整理和制作刀、矛武器。接受的另一个任务是非常艰巨的,就是选派忠实可靠的同志如贾树檀、姬凤英、吕三等人,直接深入镇靖城周围进行革命活动,了解城内敌军分布情况及敌靖边县衙门动态。又派出高万义同志赶着毛驴以脚夫的身份经常进出镇靖城,侦察了解敌情。5月27日晚间,高万义作向导,由刘志丹同志率领陕北工农红军红二十六军,从卧牛城出发,到达水淖尔、峁儿涧等地区,食宿时间,刘志丹同志作了攻城的部署,部队当晚从峁儿涧出发,直捣国民党靖边县的窝巢——镇靖城。5月28日拂晓开始攻城,中午时辰,顺利地完成了解放镇靖城的战斗任务。这一系列的对敌斗争,为成立苏维埃赤安县政府奠定了可靠的基础。陕北省委决定,1935年8月20日,在青阳岔召开苏维埃代表大会,正式成立了赤安县苏维埃县政府,并推选王志邦担任县苏维埃主席,王自福、李克忠等同志担任副主席,任廷秀为土地部长(以后苏廷海),王仲明为财政部长,王正兴为粮食部长,霍风翔为教育部长,高万义为国民经济部长,王锦维为劳工部长,薛兰岗为赤少部长,袁进岐任工农检查,贾登恩为刑事部长,白永令为保卫局长。此后不久,中共赤安县委也相继成立。县委书记由李子厚担任,李占彪、王正山分别任组织部、宣传部长。共产主义青年团县团委书记由吴亮明担任,县工会主任由任仲彪担任,县妇女工作部长由赵兰英担任。当时中共赤安县委由书记、苏维埃干事、组织干事、宣传干事、军事干事、保卫干事、青年干事、工会干事、妇女干事等九人组成。赤安县委公开行文,贯彻党的方针政策处理日常事务工作。广大人民从此在中共赤安县委直接领导之下进行艰苦的革命斗争。1935年冬,陕北省委又委派白耀明同志担任赤安县委书记,1936年又委派马成德、郭步业等同志,担任县委书记,1936年冬,又派陈致中担任县委书记,郝玉堂、王振丕等同志,分别担任县委组织部长和宣传部长。当时党支部和共产党员、共青团支部及团员并不公开出面,秘密地进行地下工作。党团组织非常严密,互相接触要凭党团组织介绍,否则即便知道对方是党团员,也不能随意联系,党的组织生活等活动都举行秘密会议。要求每个共产党员要严守组织纪律,秘密会议内容不得暴露给任何人,不能以党员的身份出头露面,而要以群众的身份,模范地执行党的决议和指示,进一步带动广大群众保证执行苏维埃政府一切政令和军事行动的完成。
      相继以青阳岔以北传统的横山县管辖区为中心,组建成第一区,区委书记武占清,区苏维埃主席由王正山担任,下设三个乡;以沈家圪凹地区组建第二区,区委书记李善文担任,区苏维埃主席由沈桂藩担任,下设三个乡;以峁涧地区组成第三区,区委书记苏栋材担任,区苏维埃主席贾登恩(以后由白怀秀担任),下设三个乡;张家畔滩划为第四区,区委书记武昌成,区苏维埃主席张培民,划定建三个乡;镇靖城地区划定为第五区,区委书记张狗娃担任,区苏维埃主席贾尊廉担任,划定建三个乡;四、五两区处于敌我拉锯状态,这两个区的党政基层组织还没有完整地建立起来。当时赤安的西南部、镇罗、新城、巡检、凤凰等区由赤安县进行组建了新城苏维埃政权(即称西赤安)。
      5月28日,镇靖解放,但并不巩固,革命斗争更加艰险。国民党反动势力东西合围。东面由横山县石湾镇盘踞的井岳秀部张云衢营(即炮兵张营长,也叫张胡子)和王达生团,经常进犯青阳岔一带苏区。西边由宁条梁镇盘据的国民党靖边县张自立所纠集的反动民团武装和张廷芝的部队,对四区、五区以及四十里长涧一带不断地进行围剿袭击。中间地压着龙州堡士绅樊幼樵的反动民团,樊幼樵号称“樊老总”,在当时很具实力,并受到井岳秀的青睐,已经解放的赤安,处在极其艰险的状态。1934年8月,国民党对陕北苏区发动了第二次“围剿”,为了便于指挥,经陕北特委提议将蒙汉骑兵队改为红军游击队第二十二支队,主要活动在这一带。(后不久,在横山清河沟原将这支队伍改编为中国工农红军陕北游击队第二十二支队。曹动之(1934.8-1935.12)任政委、吴亚雄(1934.9-1935.12)任队长。当时支队有30余人、8匹马、20多支枪)。 
      赤安县党组织和人民政权虽然已经成立,可是,革命武装力量远远不及于国民党的武装力量,党组织指示要巩固已解放的苏区,坚决保卫群众解放的胜利果实,大力依靠群众,依靠组织起来的赤卫军,少先队的力量,加紧进行打土豪、分田地、分粮食的斗争。使久受压迫剥削的劳苦群众尽快得到切身利益。其次,有计划、有组织地开展白区工作,以扩大苏区区域,重点是四十里铺及死羊湾等几条涧地。与此同时,党组织想方设法发展与扩大革命武装力量。9月,石湾镇鲍有龙民团收编的土匪顾老九,因深受鲍有龙排挤,被迫哗变,拉起10多人的小股武装,以行劫为生,活动在青阳岔、李邱家坪一带山区。与其它土匪比较起来,还不太遭害贫民百姓,对豪绅地主怀有刻骨仇恨。赤安县党组织又派高登英、王拴柱等人去进行商谈,顾老九很快愿意接受赤安县党组织的领导。被改造过来的顾老九与同事李德胜带了10余人、3支枪投奔红军。党组织派去两人担任政治员。谢子长收编后给了个临时名称叫“义勇队”。
      接着党组织又派王正有去侦察了张家沟、崖窑所住的沈桂芳民团的情况。1936年8月的一天晚上,由顾老九所部20多人的武装,加上数百名赤卫军、少先队的配合,由王治邦、王自福等同志带领指挥,包围了张家沟的崖窑,当时沈桂芳住在张家山。张家沟崖窑洞窟的困匪武装由沈桂芳的家兄沈桂蕃负责。被游击队和赤卫军包围的这一天晚上,沈桂蕃的团丁正与同伙赌博,沈桂蕃本人下了崖窑到附近和一个女人鬼混,出其不意地被游击队活捉了。沈桂蕃吓得魂不附体,游击队逼迫其下命令全部团丁放下武器,沈桂蕃在崖窑底下,气啃气啃地高呼:贾树新、贾树新,快把全部枪支吊下崖窑来!红军来了很多人,不然连命都难保住。王治邦同志接着也喊话说交枪不打人,只要交出武器敢保你们的“红瓤黑籽”。如果不交出武器,连一个也不饶你们!崖窑内贾树新等团匪听到后乖乖交出了仅有的七支步枪。到第二天中午,王治邦、王自福又偕同游击队和赤卫军,赶到张家山,又包围了沈桂芳所住的崖窑。游击队向崖窑喊话,要沈桂芳交出武器,但沈桂芳只交出一支拆腰子枪(即独角牛)及几十元银洋。沈桂芳伙同他的父亲,以及家弟沈桂林,负隅顽抗,游击队和赤卫军,从崖窑洞穴的顶端上,往下刨土,窑洞底下又纵火燃烧着,崖窑外边摆桩走板,西北风鼓吹着烽火很快烧到了洞内存放的柴、炭、油和两个酒缸,烧尽了崖窑洞窟内的一切。沈弼良探头探脑的往外望,但当即中弹而死。当时活捉的沈桂芳的儿子沈海良和儿媳赵毛毛,被就地处死。沈桂芳钻进厕所之内,逃了一条性命,其它团丁和沈桂林都被活活烧死在崖窑之内。赤安县第一支游击队连续两次取得战斗的胜利,极大地鼓舞了当地的人民群众。青阳岔富户王锦秀,也纠集起仅有三支步枪的民团保甲队。党组织派出王自福同志(系王锦秀的妹夫)和王治邦、谢宝善等同志将之说服,王锦秀携带三支枪参加了革命,担任了一小组游击队队长,加上顾老九的临时义勇队,共20多人组成一支游击队,顾老九任队长,王锦秀任副队长,李德胜任指导员。因为顾老九到处绑票、黑吃、奸淫、烧杀,严重破坏军纪。谢子长把他的队伍调回冷窑子,夜晚下了他们的枪,全部关押。也佯装下了王锦秀的枪,又派红1团3连来此解散了这支队伍的武装,将偷放顾老九的贺娃和李德胜处决,遣散了几个兵痞土匪)。8月25,谢子长在靖边县青阳岔过峁村召开会议,宣布中共陕北特委命令,将青阳岔一带成立的大刀队、王锦秀游击队及赤卫军大队的一部分骨干合编为中国工农红军陕北游击队第13支队,任命王锦秀为队长,贺树槐(后蒋新民)为政委,张四(张憨汉)为副队长,全队共30多人、有10多支枪,主要在横山西南、靖边东南一带。不久这支游击队编入正规军(在劳山战斗中,王锦秀牺牲)。(1936年双十二事变前,剩余人员合编于靖边县保安大队,由雷恩俊、杨文汉、柴福俊等先后担任大队长,下设三个中队。到1937年抗日战争开始之后,这支革命武装又整编为陕甘宁边区保安司令所属的独立第八营,营长由柴福俊同志担任,政治委员由靖边县委书记兼任,贺廷智担任教导员,王自福担任政治协理员)。同时又从没收豪绅地主财钱中挤出部分,利用邮差等种种关系从国民党统治区购置了一部分枪支弹药。所以,赤安县武装力量发展很快。
      赤安县的革命武装,从赤安县党政机关组建之后,在1935年、1936年这段时间,县委分工由王自福等同志负责主持军事工作,从无到有,从小到大地发展起来。如任仲业、申良友、吴仲福、张玉山、陈世恩等等同志的小组游击队,日日夜夜地活跃在赤安苏区的各个边境地带,早出晚归,出击战斗。那时武器装备很少,七九步枪、老矛式、洋线枪,也不过百十支。新扩充的红军游击队战士多半是手持大刀和红缨枪。还有赤手空拳的战士。弹药也少得可怜,每支步枪也不过十发八发子弹。红军游击队的枪支、弹药来源于依靠战斗中缴获敌人的武器弹药来武装自己。当时,党组织号召在战斗中谁缴获的武器归谁持有。从而也调动了游击队战士的战斗积极性。申良友小组游击队八、九个人中,只有二支七九步枪、一支老矛式,出走羊圈湾子高家峁一带游击时,夜里巧遇王家湾村的国民党宁条梁田继霖部的哨兵,便用一条绳子将其套在脖筋上,连人带枪一并抓到小山沟,经过审问,团匪一共20多人,全副武装,在高家峁、沙渠等村串户抢劫后,夜宿在王家湾。并了解到其住的方位,游击队在赤卫军的配合下,进行伏击。游击队把活捉到的“舌头”强制领到原来的岗哨位置上。正好,查哨的敌头目到来,游击队战士强制被抓的团匪兵要他发出口令,对方也答了口令。一共来了三个查哨的士兵,被游击队又抓住一人一枪,另外二人鸣枪逃窜,惊动了敌人。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激烈战斗,敌人大部逃窜,游击队也撤出了阵地,返回到了镇靖城。类似这类小型的游击战数不胜数。赤安县人民革命武装力量就是这样逐渐扩大的。赤安县苏维埃政府为了修理加工武器,将贾家小河的贾铁匠组成一个家庭兵工厂,除从事修理枪支外,还制造独角牛之类的短枪,加紧配备武器。
      时县区两级机关完全处于游击状态。在某一个村庄居住,最长的时间也不能超过半月20天,甚至早进村、晚转移,否则就要遭袭。边沿的区级机关,实际也是游击队。每住到一地,就是三天、两天的时间,并且还组织带领赤卫军,到更边沿的村庄或敌占区去游击,1935年8、9月,在镇靖城市民联合会的发动和领导下,发动群众先后在冯家庄斗争了富农陈珍及富汉崾岘的田保儒、王家坬子的李子安和高家滩的刘,并且组织赤卫军伸延到毛团库伦、四十里铺一带进行宣传活动。
      在四区的范围之内,张家畔附近,只有高福、张有茂、吉永福等人;在林家湾一带,只有薛文荣、王世宽、卜兆珍等人;在新禾场一带,只有冯万山、许茂公、冯珠山等人。这些同志暗地接受党的指示,又以公开的面貌组织和发动群众执行县区苏维埃政府的政令。在五区范围之内,形势略好于四区的情况,公开出面行使政令,还是由镇靖城市民联合会。因为杨渠一带地区已经由第三区政府组建成第九大队。由张学堂、陈喜荣、张廷璧等同志主持了工作。镇靖城外的西北地区,由杨有尚、许海朝、刘元良、郭长春等同志暗地里进行工作。在羊圈湾和死羊湾一条涧地里,红军工作人员还不敢公开进去工作。但在暗地里是经常去的,只有和马香亭、张丕俊、杨生财、张生瑞等同志暗地里掩护协助进行工作。尤其是宁条梁伪县政府及反动团匪的一些动静和所作所为,都由这几个人向我方暗地传送情报。
      国民党靖边县长张自立自从被驱赶到宁条梁之后,气焰嚣张。依靠着宁条梁地区的武装,又收罗了从苏区逃亡到宁条梁镇的地主武装,如沈桂芳、云生瑞、贾仲廉、薛逢春、田继霖、牛生富、张凤林等地主豪绅的武装。张自立将这些反动武装纠集起来,又和小桥畔、堆子梁、仓房梁天主教会武装互相配合,又借助张廷芝部的势力,对镇靖城张家畔、吕家山、死羊湾、四十里长涧一带的苏区大肆围剿、袭击。张自立指使各个团匪武装,把四十里铺、东坑、西沙渠地区作为进攻苏区的前哨阵地。张自立宣扬 “本官大半地域被红匪侵占,报愧于父老兄弟们,目前,也无法为我团丁武装提供给养,现在只有面向匪区,各行其是,各自维生,等待时机,为本官父老排险解难……”榆林府井岳秀又敦促陕北各反动势力,大肆进犯围剿苏区,唐木窑子郭华富领着田继霖民团多次暗捉红军工作人员,任意吊打拷问。镇靖城市民联合会,组织赤卫军,将郭华富抓回镇靖处决。
      赤安县苏维埃政府诞生在1935年8月20日。赤安县级机关为了安全,从青阳岔搬迁驻到店家城。大约于9月下旬,陕北省委、省政府委派省政府副主席崔田夫偕同刘耀山等数同志来到店家城,检查和帮助赤安县各方面的工作。赤安县委和县政府正向崔田夫汇报工作,那时已经是深更半夜,听见村子里狗咬的嘶声动地,县国民经济部长高万仪同志赶到院外,观察动静。但已发现从店家城村北的山坡上窜下来不少敌人,高万仪急中生智,大喊一声:“什么人?!”并佯呼,“命令保卫队坚决顶住……并指挥二十二支队迅速迂迥!”这一声佯喊,一方面惊动了赤安县级机关干部,立即向东南山坡方向撤出,另一方面也警告敌人不敢急进。我们刚刚组建起十多条枪支的保卫队战士,在队长高登英同志带领下,向敌人展开射击拼搏(二十二支队早已外出游击)。敌我双方决一死战。终于掩护我县级机关和崔田夫等同志安全地撤出村外。在一个多小时的激烈战斗中,我保卫队一战士光荣牺牲。也击毙了敌方一人。这次赤安县机关财产物资损失颇大。只带出一些轻便的衣物钱财。其余粮食、牲畜都被敌人抢劫一空。赤安党政机关诞生不久就遭到阎家寨子敌民团头目赵子平、杨生润、贾树彪一伙的践踏。这伙匪团,不仅抢劫我赤安县级机关的财物,还抢走老乡很多牲畜,沿路大肆抢劫民财,杀害了两个老乡,并捉走十多个老乡替匪徒背送抢劫到的财物,窜回阎家寨子老巢,向樊幼樵献功。樊幼樵立即上报宁条梁张自立,井岳秀指使国民党横山县石湾的王达生部,大肆向我赤安、横山两县地区的青阳岔、祁家园子、半沟子和白狼城一带进攻。横山县驻扎的国民党段宝珊、张云衢部借骑兵之优势,到处流窜,屠杀老百姓,清剿游击队。赤安、横山两地刚刚组建起曹动之骑兵游击队,遭到段宝珊部的袭击,詹和信同志牺牲在白泥井与段宝珊匪徒的战斗中,刚组建起来的骑兵游击队受到很大损失。由中央二路骑兵改编成陕北工农红军第一支骑兵团,也在白狼城地区遭到张云衢和段宝珊匪徒们的袭击。
      阎家寨子反动据点的团匪,由于屠杀和抢劫人民财产有“功”,直接受到靖边县县官张自立赏识。榆林府井岳秀也指使阎家寨子“樊老总”,跨过县境,除剿靖、横的所谓红军匪患;并直接发给樊幼樵20多支榆林造的七九步枪。樊幼樵专指派他的儿子樊秉坤带匪众直赴榆林领取屠杀人民的武器。井岳秀让“樊老总”负责清剿赤安县的龙洲堡和镇靖堡、横山县青坪、威武地区,并随即派屠樊明清(系樊秉坤的本家侄子,任伪八十六师排长)的一个排武装护送樊秉坤回阎家寨子。樊幼樵既得到张自立和井岳秀政治上的赏识,又直接受到榆林府井岳秀武器弹药的资助,气焰更加嚣张。西至瓦圪洞,北至杨虎台、沙畔滩,南至峁儿涧、沈家圪凹,方圆二百华里以内的人民群众,经常遭到阎家寨子反动武装的抢劫和杀害。
      苏维埃横山县的党政组织从赤源县分支。于1935年8月间在邵家梁正式组建,沿赤安县境接壤地区的大石砭、柳树湾、杨虎台一带组建长城区,沿红市川、麻城涧一带组建成普通区及红四区、沿大理河、小理河一带组建了白狼区(还有其它区政)。这一带地区反动土豪劣绅被我游击队驱赶逃亡到横山县城不少。有的也逃窜到阎家寨子和樊幼樵同流合污策划反共。麻城涧李子盛、鲍友龙两个团总,由于石湾镇反动势力的保护还未离境。因此和樊幼樵互相勾结策划践踏我普通区党政机关。横山县所属普通区建立不久,区级党政机关活动游击在胶泥墩、李神仙梁一带。偏僻的山村,并且在殷家沟、邵家梁、麻城涧、贺草峁、庞家畔、硬土界先后都建立起乡苏维埃政权。普通区区委书记由李生叶同志担任,区苏维埃主席许怀生同志、副主席韩步云同志。普通区党政组织组建之后,广泛发动群众进行分土地、粮食的斗争。大力开辟扩大新苏区。苏区范围已经扩大到赤安龙洲堡境界之内的大涧和小涧一带村庄。因而麻城涧民团头目李子盛、鲍友龙已经受到红军的威胁。李子盛和鲍友龙合谋,由鲍友龙投奔阎家寨子求救。樊幼樵听了鲍友龙这一番说教,双手合十口念,阿弥陀佛……。在旁边就坐的樊幼樵儿子樊秉坤,猛跳下炕拦沿便开口说,我们把赤匪赤安县政府也剿除了,吓的赤匪陕北省政府的什么主席崔田夫都逃跑了,几乎活抓住他。麻城涧的李大嘴(即李生叶的外号)、许怀生还算个什么……。樊秉坤得意洋洋,自吹自诩的说,我和子平(即赵八)带上团丁去清剿这伙穷小子们……。鲍友龙也就先赶回到麻城涧、高家沟。对苏维埃普通区党政干部蓄意作了一番探察。
      普通区政府于1935年11月中旬刚刚转移到贺草峁。区委转移达连沟。不到数日,正遇冬雪普盖大地,区政府故派李二(二乡政府粮食委员)到龙洲涧了解阎家寨子民团有什么动静。李二离开贺草峁的第二天清晨,阎家寨子民团窜到贺草峁,包围了区苏维埃政府。当时刚刚组建不久的区级机关,都驻在老乡的一孔窑洞内,也无法冲击。区政府的工作干部,有的拿起菜刀,有的手持擀杖,有的拿起棍棒和瓢盆,守住门庭和窗户口,罐碗瓢盆满院飞舞,打的团匪不敢闯进窑洞,敌人有的也被打的头破血流。敌人无可奈何就狗急跳墙,把老乡的柴草垛一抱一抱地掳来放在门窗口附近,把门窗烧的一干二净,之后,匪徒们才闯进窑洞,政府工作人员与敌人开展了一场激烈的搏斗。由于区政府干部手无寸铁,寡不敌众。我区政府主席许怀生、副主席韩步云,文书孙祥清、生产委员李生江等四个同志壮烈牺牲。教育委员邵三罗、粮食委员刘应岐等两同志身负重伤,躺在地上,敌人以为死去,财政委员张文广和经济委员张继先钻进老乡的席卷和大柜底下,未被敌人发现,而保存了生命。贺草峁所有的住户也遭遇了一场大灾难,老百姓一个一个地被匪徒捉起来酷刑拷问,为什么窝藏红军不向他们报告。有的老乡被打的不省人事,有的被打的头破血流。樊秉坤随即指使赵子平领上匪众,直奔达连沟,践踏普通区区委会。樊秉坤的团丁,将贺草峁村老乡的财物和牛羊群抢了一空。赵子平所带领的匪徒直奔到达连沟,当时区委十多人住在张玉海的土窑洞中,已是半夜时辰,敌人窜到张玉海院内,从脑畔顶端到大门口,包围的水泄不通。匪徒们端起杀人武器,高声大叫,让窑洞里的人点着麻油照着。因为窑洞内住的都是区委和区团委的工作干部,没有给点灯。匪徒们因早已受到贺草峁痛击的教训,也不敢乱闯进门。借敌人又走到大门口的外机会,我工作干部熟知院后墙有一个洞穴口。所以,区委副书记曹怀文同志大喊一声冲了出去。不然只有死路一条。后边的其他同志也跟上冲了出去。这时匪徒们也发现我工作干部冲出去跑了,便随即追赶而来,一边喊什么活捉、活捉!一边开枪射击。但是,在这深更半夜的冰天雪地里,匪徒们也再未敢继续追下去,也没有捉住我工作干部。然而,他们却返回村捉老百姓。但该村的老百姓早已惊醒,凡能跑动的男女,都已跑出家门到村外躲藏去了。匪徒们无可奈何,又将达连沟老乡们的门窗、柴草垛放火烧尽,牛羊及其它财物抢了个空。
      已经冲出去的区委和区团委的干部,就在冰天雪地里连滚带跑,滚到了深沟里。发现敌人未敢尾随而来。到天明后一看,被敌人袭击而冲出去的同志,有的光脚板,冻成冰棒,有的由于滚跑擦破肌肉,鲜血直流。区委书记李生叶同志当时正在乡下,在返回达连沟的途中,却也遭遇到这场侵袭。这天的晚间,李生叶同志从双城动身,先到贺草峁,然后回达连沟。但刚到坝上,就被敌人抓住。因李生叶穿的是便衣,和老百姓一个样。所以,敌人一时也未发现李生叶是区委书记,只当作可疑的人抓住打了几棍,顺便交给当地一个老汉暂时看管。这个老汉看见是李生叶,故意松手不管,李生叶拔腿就跑,心想赶快赶到达连沟报讯。但达连沟已经被匪徒们践踏,刚离开村庄。李生叶又派人分别寻找区政府、区委所有的工作干部,到李神仙粱召集紧急会议。对所牺牲的同志作了妥善处理。对受伤的同志分别送到老乡家里养息。并总结了这次被敌人突然袭击的教训,主要是由于我们警惕性不高、麻痹大意所致。并且整顿了内部,纯洁了组织。同时就今后如何开展武装斗争和扩大苏区工作进行了讨论研究,制定出了今后开展工作的方案,随后上报横山县委批准执行。
      在环境形势十分恶劣之下,我革命队伍内部有少数政治上不坚定分子开始动摇妥协,三区苏维埃主席白怀秀私通阎家寨子,暗地偷递情报,妄图践踏我三区党政机关。当即被我区委发现,按照党的纪律,立即执行死刑。在9、10月之间,就明传暗说中央红军从江西出发,经过二万五千里长征快要到达陕甘苏区。人们兴高彩烈,扬眉吐气地在谈论着这一特大喜讯。我们有希望了,中央红军上来,力大势重,苏区很快就能转危为安,突然,国民党绥远省傅作义的一个骑兵团已经奔驰在张家畔滩,大肆抢劫。窜到杨桥畔杀害了李子富,窜到海子畔杀死郭某。类似杀害人民的事件一起又一起地出现。这个骑兵团的团部已驻在张家畔街王生贵开的叫德丰隆店院内。一个骑兵连驻在东河畔王茂雄店院,另一个连驻在西王家庙马大品的家院。傅作义的这个骑兵团,号称黄马队。1935年的10月中旬进犯到张家畔街,其团长姓李,中等身个,40多岁,满口绥远口音。窜驻到张家畔不日之内,伪靖边县的县长张自立从宁条梁专程到达张家畔街向李团长洗尘刷土,略表欢迎心情。以求得更紧密配合,准备大肆对赤安革命运动进行血腥镇压。李团长未等张自立欢迎,就自领数十骑窜到镇靖城骚扰。左三右四的村庄,被打的鸡飞狗跳,城内凡能走动的人们,都逃出墙外。李团长所带匪骑一闯进城北门,十多众匪骑直奔东街,首先抓住开馍馍铺的老头崔虎城。又有十多匪骑闯入衙门口南街抓起师仲裕老头。接着艾银匠、王秉章都被抓了起来,集中在灯滩狠喊、训斥。要这些老头们供出红军的行径去向。老头们也无可奈何的告诉他们说,在前半月20天之前,红军常来常住。他们都身穿的和老百姓一样的衣服,不打不骂群众,也不吃老百姓的饭,转上一趟都走了。黄马队的匪徒们,紧逼着追问红军的去向在何处。老头们继续说,他们说,都回后方去了。被抓起来的这些老头们所回答的话,远远满足不了他们的要求。于是有的老头遭到毒打,南街师大生的老婆也被匪徒们抓了起来,被打得跌倒在地。威逼她,追问师大生为什么要给红军共匪充当市民联合会主任?还询问师大生的去向。这个老太婆也确实无言答对,只一口咬住一个说,我老婆子什么也解不下。我的老汉是个作买卖开店的,经常外出,不在家。我也不知道去那里了……。一个瘦条条的大个子,找来一根绳索把老太婆背绑起来,吊在二梁上,好一顿毒打,老太婆休克。匪徒们将她放下来。匪徒们也一眼看到捞不到什么东西,只抓了几只老母鸡离开了师大生的院宅。黄马队李团长一闯进镇靖城,亲自带领十多人,把白文焕的院庭里里外外金都包围起来了。要白文焕全家男女人等一个一个走出院外,当白文焕老汉的腿刚刚迈出门庭时,两个匪徒扑上去扭住白文焕老汉的双臂,连拉带推,推到东厢房,要白文焕交出他的红军儿子白士魁(即白坚)来。白文焕满口不敢承认他的四儿子当了红军,只说“白士魁出门多年,毫无信息,不知下落……”。白士魁从榆林城上中学时,就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也参与组织过学校的风潮活动,被井岳秀驱逐出榆林城之外,白士魁就改名为白坚。到刘志丹领导的陕北红军中任职。从此,就没回过家。又未向家里致书捎信。白文焕心底明白,在当时的形势之下,怕惹出是非,故意在社会上打听他的四儿子白士魁的下落。在兵荒马乱、不平稳的社会里,人们确实不以为白士魁当了红军。也都议论着白士魁在社会上存在与否,还是个问号。但是这年5月28日刘志丹率部陕北工农红军攻打镇靖城时,传说中有个名叫“蒙古人”带领一路红军攻打县城的战斗中,对城周围的地形非常熟悉,并一战就胜。因而人们猜疑这个“蒙古人”可能就是白士魁的化名。人们也就传说开了。并且暗暗地传到黄马队李团长的耳朵里。李团长也就亲自带众登上白文焕的门庭。要问出个白士魁的长短来。白文焕始终未敢承认他的儿子当了红军。也准备经受一番折磨。可是李团长未敢对白文焕实行过毒的手法。深知白文焕是哥老会西北龙头大爷,具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因此,把白文焕抓到张家畔关押在黄马队的团部,20多天之后,又放白文焕回家。
      黄马队李团长到镇靖城,妄图活抓红军,可到镇靖城,只抓住了几个老汉、老婆。黄马队原来妄图一口就能吞尽陕北工农红军。没想到人民群众,偏偏卡住了黄马队的马脖子。不给黄马队提供给养。黄马队把张家畔街的几处店院和商务字号和张家畔滩几十里方圆的农户的粮草也给吞空了。张自立纠集了彭良弼、马桂芳等人设立粮台,可是老乡送来的草料粮食很少。张自立又指派县衙门警察出行带路,引上黄马队兵众串乡要粮、要草。黄马队的匪兵们三人成股、五人成伙,由张自立派出引路的警察带上,串乡掳粮掳草。但是,在东、南山区,黄马队害怕红色游击队伏击,至远到杨家渠一带地区,连峁涧都不敢去。从长涧到张家畔周围方圆几十里。往东去沙东和长城区海子滩、大石砭一带抢掳粮草,广大老百姓经受过一次、两次的掳掠抢劫之后,摸着黄马队的行动规律。于是加强了赤卫军少先队暗地岗哨制。凡是交通要道路口,将明岗改成暗地活动的传递岗哨。每一岗哨口一般配备两至三人,以拾粪打柴的公开的劳动身份掩护起来。黄马队一出动就被哨岗发现,尽快传递开,以佯喊呼叫,指猪骂狗,扬土追狼等讯号,让广大人民群众很快谨防起来。黄马队每到一处,青壮年男女很快躲避开。只留些老年人应付黄马队的辱骂毒打和骚扰,黄马队的李团长把兵马集中地放在方便马队行进的平坦地带活动。更不敢把大队人马拉到山谷苏区进犯。
      在这几个月之内,苏维埃横山县境内的长城区,普通区和苏维埃赤安县的四区和五区等党政机关都早已转移到麻城涧和水漫圪凹等山区里。而且也领导着暂被黄马队进犯的几个区的工作。不断地暗地里派出工作干部进行秘密活动,黄马队的马脖子被广大劳苦群众卡了几个月,从而自感困境日益增大,赤安广大革命群众向黄马队发起了新的攻势。在许多关口要道上不断张贴红绿标语,有的标语写到“欢迎白军抗日,全军开回绥远去”。有的写到“绥远人不打陕北人,咱们都是一家人,要联合起来打日本”。有的写到“张自立快滚开,群众要他的黑脑袋”等等,数不胜数,针锋相对的标语口号,张贴在黄马队营宿周围,也出现在张家畔的街头上。李团长害怕动摇他的军心,指责张自立很快清除,张自立又责令张家畔街的商务会出动人马铲掉清洗标语口号。但铲了又贴,贴了又铲,这样气急败坏的张自立,辱骂赤安县广大群众,不仅红水子灌满了脑袋,而且赤安人已经泡进红水池塘里去了。党领导下的赤安人民群众对黄马队的政治攻势进一步加强。革命的抗日传单也在张家畔街纷飞飘扬。传单上写到,“敬爱的黄马队离开父母扔掉妻,远离家乡不能团聚。年关佳节就少你,劝你早早归……”。有的写到,“绥远、陕北是近邻,苦受压迫心连心。你们不要受骗上当打红军。红军都是受苦的老百姓。劝告你们把枪口对准小日本”。有的传单还写到,“日本大炮响,东三省老百姓遭了殃,热河已经亡。绥远快要变成大战场,劝告你们早早回,把枪口对准日本鬼……”。传单又写到,“李团长没人性,来到镇靖抢一阵,东街捉住崔虎城,衙门口又抓师仲裕,还想活捉师大生,抓住老太婆打一顿,看见野狗枪毙掉,看见母鸡都抓尽。打家劫舍都不算,还把白文焕抓到张家畔”。“李团长脑袋象小蒜。终有一天要砸烂……”。传单还写到“张自立,羞不羞,你成了一条丧家狗,摇着尾巴苦哀求,伸长舌头恬屁股。央求李团长多久留,鲜血沾满两只手,恭敬老蒋领赏头……”。红黄白绿纸传单不断在张家畔街头飞扬,有时也出现在墙壁上,有时出现在宿营地。这一阵又一阵的政治攻势,真叫张自立、李团长恼羞成怒,一无所措,要打要杀还抓不住线索。其实这些传单大都是有选择有指定的送粮送草的老百姓接受了党交给的任务。采取下午进街,更深离街,有的把传单压到路边,有的压到墙角。开始从东路口北路口发现传单,张自立、李团长把暗察哨放在东、北两道路口,进行暗地监视,不日之内从南路口、西路口也发现了传单。正月十五,中共赤安县委和五区区委,带领秧歌队去张家畔。借给李团长、张自立拜年的机会,要进一步了解黄马队的枪、弹、人马的实情,从正月初九开始,由杨有尚、许海潮、张玉珍、柳登亮四个人负责组成了一个秧歌队。正月十三日的早晨,首先拜访了黄马队李团长。伞头还给李团长唱了两首拜年词。歌词:紧打锣鼓慢开言,秧歌队给李团长来拜年。今年不比那一年,从绥远省来到赤安县……。锣一声鼓二声,叫李团长你分明,陕西绥远两个省,祖祖辈辈是友亲……。接着又去东畔河和王家庙等黄马队连驻地,一个一个进行了拜访。也都唱了拜年歌词。秧歌队出发之前,由杨有尚、许海潮、张玉珍、柳登亮等人暗地作出了安排,由许海潮领着蛮婆李景春串走营棚之门,了解黄马队的枪支情况。得知黄马队一共340多人兵丁,350多匹马。人手一支步枪,一背袋子弹。背短枪的人一共30多人,以及各连长的姓名也都清楚了。
      黄马队从绥远千里迢迢开到赤安,妄图大肆镇压红军,一口吞掉所谓赤安的红军匪类。但却已被赤安人民卡住了脖子,当然他们对赤安人民卡马脖子的事不顺心。对县官张自立心怀不满,在中共赤安县委强力的攻势下,黄马队的李团长也开始抨击张自立。张自立内心沮丧,长吁短叹,正月下旬,绥远省当局电令黄马队立即撤回。李团长在一个深夜,带着队伍离开。